在赌场，什么人永远不会输？
赌场老板，因为他永远不会上赌桌下注。
莫名的，涅川想起了这句不知在哪本书里看过的话。此时他正坐在酒吧里喝着薄荷水。
酒吧由四个酒保管理，每人都在忙碌地工作。酒吧里的客人来来去去，生意火爆。酒保们忙的不可开交，穿梭在吧台与客人之间，把酒递给客人，或是把收到的钱放到各自的收银机里。
不对，不是各自的。一共四台收银机，每个酒保放到哪台收银机里却是不确定的。
揉了揉发酸的眼睛，涅川重新看向浩然提供的账本。
利润是三个月之前下降的。原本每周纯收入有五千左右，现在则不到四千，下降了大约四分之一。
四分之一，四个酒保，是不是意味着有一个酒保私自克扣了收入呢？
但是，还有一点需要确定。他拿出手机。
“浩然么？我问一下，你们店里应该有几台收银机？”
“我查一下。。。有三台，怎么了？”
“我在这里看见了四台。这里工作的人都有份。”
“是么？谢了，我会好好教训那几个小伙子的。。。报酬我明天就打在你账上。”
“嗯，那就再见了。”
“好，拜。”
涅川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。喝了太多的薄荷水，有点想上厕所。
上完厕所出酒吧时，几个年轻人与他擦肩而过并向他点了点头。
涅川叹了口气，浩然办事雷厉风行是件好事，只是希望不要过头了。
铁链，指虎，警棍。
希望明天还能有客人会来。
酒吧离学校不远，但回到学校已是十点了。暖暖的风吹来了夜的气息。
以及，一股淡淡的血腥味。
涅川犹豫了一下，走向了血腥味的源头。
脑海中的一角在提醒他，不要去多管闲事，但是他却无视了。
学校的角落里，有一个从建校起就立在那里的小教堂。好几十年没有人使用了，早已破败不堪，藏在所有人记忆的角落。
也是血腥味的来源。
锁已经被打开么？涅川小心翼翼地不让自己的手碰到任何东西，用脚顶开了门。
好浓的味道！涅川被呛到了，不由得后退了几步。门也重重地关上了。
“学长，出了什么事了么？”有人在背后问道，是开学时自称很漂亮的学妹。
“有兴趣报警么？”涅川抹了抹嘴角的胆汁。
“是么？”女孩显得很平静。涅川指了指教堂门：“你可以自己看。”
突然，涅川感到一阵疾风划过鼻尖，接着“咚”一声巨响，教堂大门倒了下去。
月光透过古老的玻璃彩窗射进来，照亮了那个短发女生苍白的胴体，脖子上那个丑陋而狰狞的伤口，以及她的脸。
雨婕收回腿：“你要我看——金灵！”
“嗯？”注意到脚下踩到什么，涅川下意识地往下看去：“这是？”
血？
涅川拿出手机，调成了手电筒模式，然后高高举起。
一个巨大的用血画的魔法阵占据了整个视野。
他没注意雨婕冲向魔法阵中央的尸体，也没注意她破坏了现场，只是无意识地喃喃自语：“这是，向神的献祭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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